【苏露】本不存在的生命（3）
*ooc预警
*国设，苏露异体，与大众设定存在极大偏差
*按照这个发展，应该会达成全员恶人结局，非典型be
Part.7
尽管精神欠佳，状态不好，但伊万的智商还是在线的。哪怕再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，也不会傻到直接去问当事人。而最好的侧面下手的对象，就是娜塔莎。
事先和娜塔莎联系好后，伊万就匆匆忙忙赶往白/俄/罗/斯，并期盼能在被发现之前回来。
找到约定地点的伊万在进门的时候就被娜塔莎抱了满怀。他尽量小幅度动作关上门，然后亲热地给了她一个吻。
“好了娜塔申卡，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拥抱和亲吻。我这次来有很重要的事。你能告诉我，从伊利亚接手苏/联的大小事宜以后，都发生了什么吗？我想要听实话，你懂我的意思。”
娜塔莎僵住了，但她很快反应过来。
“你知道些什么？”她试探着问。
“只知道关于外交和内政两方面并不全面的事，但这些都已经足够荒唐了。”
“肃反？”
“这我本来就知道。唯一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死亡人数和质量。”
“波/兰？”
“我原来只知道苏德胜利会师，但我没想到居然发生那么严重的事。这简直……唉。”
“那……乌/克/兰？”
娜塔莎看着伊万的眼神逐渐沉下来，紫罗兰色的眼睛深邃如夜空，却不见光亮。
“伊利亚对姐姐做了什么？”伊万听见自己问。
“哥哥你知道那边曾闹过饥荒吧。那并非全是天灾，最大的责任在人祸。中央的政策根本让人无法信服，”娜塔莎顿了顿，“官方声明死亡十多万，并且采取的措施卓有成效，但实际上饿死的人达到百万甚至更多，措施根本没有执行下去。”
娜塔莎最后总结。
“伊利亚实行专制暴政甚至欺骗群众。他越来越离谱了，我们都搞不懂他——他甚至插手了东边的那个王耀的事——但哥哥你的状态又很差，所以一直都没有办法。他终归是从俄/罗/斯诞生、由俄/罗/斯赋予生命的孩子，只有你才能对这一切做出改变。”＊
“但我没有最高领导权，我甚至不能掌握自己的家。”
伊万摇头叹息，他为娜塔莎拉开椅子，然后自己到另一边坐下。
“先不要说这个，娜塔申卡，你先讲讲，我们本来要谈的那些事情吧。”
Part.8
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，伊万已经放弃“能在被发现之前赶回来”这个想法了。在最后同娜塔莎告别后，伊万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想好自己会被关多少天禁闭了。本来就是在白/俄/罗/斯境内，娜塔莎很快就可以赶回去，但伊万可没这么方便。他要过好几个哨口，顺便下车检查一番，战争开始后检查越来越严格了，强行拦截和逮捕都是常有的事。
当伊万真正回到莫斯科自己的那间单间时，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上面色沉郁的伊利亚。
伊万进门的脚一顿，又探头在走廊上左顾右盼。
居然不带警卫员，伊利亚真是够本事。我现在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他。
伊万转移注意力总算是让自己平静下来，才没在伊利亚面前露出什么端倪。
“伊利亚，这么早了有什么事吗？”伊万准备先发制人。
“确实很早，哥哥。莫斯科时间凌晨两点，正是该睡觉的时候。你的精神本来就不好，现在还这么折腾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先发制人失败了。伊万内心悲痛地坐在床上，同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伊利亚对视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甜香。
太浓了。伊万想。这太过了，糖怎么能放这么多？
“伊利亚，”伊万再次开口，“你的茶里放了多少方糖？”
伊利亚看了一眼自己的茶杯。“大概十多块吧。”
“……”这么多糖居然还都化开了，真是……啧啧啧，哥哥甘拜下风。
“好了，哥哥，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。”伊利亚最后抿了一口茶，然后把茶杯放在桌子上，“你的行踪在白/俄/罗/斯境内就消失了，所以你90％是去找娜塔莎姐姐了。但是党内明明有严格规定，擅离职守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。”
“我愿意接受处罚。”
“不不不，如果是单纯的处罚的话就不会是我来了。现在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，就是哥哥告诉我你们两个都进行了哪些活动，这样我可以安心，哥哥你们也不用受惩罚。”
“我……们？伊利亚，你除了我还要惩罚谁？”
“自然是娜塔莎姐姐和冬妮娅姐姐。虽说是在白/俄/罗/斯境内消失，但谁能确保这不是住在白/俄/罗/斯旁的冬妮娅姐姐的障眼法呢？”伊利亚双手交握放在膝上，眼神阴冷得吓人。
这不是他的小伊利亚。伊万恍惚间想，但又很快清醒。他的小伊利亚是温柔、正直而且蓬勃向上的。明明前几天见到的时候……伊万的困惑戛然而止。这几天来唯一的变数就是——“……伊利亚，你见到菲利克斯了？”——菲利克斯。
“……”
“回答我伊利亚。你把他怎么样了？”
“好吧好吧，看起来哥哥在白/俄境内的活动内容我也不需要多问了。你们三位都会在禁闭室里好好待上几天的。放心吧，食物和住宿绝对会有缺漏。”
伊利亚的安抚听起来像是恶毒的诅咒，但伊万没空去管这些，他拉住想要离开的伊利亚，一把把他压在地下。
“别挣扎伊利亚，你还没到能撼动我的时候，不，你可能永远都达不到那时候。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了，现在，听我说。关键时候需要的是一致对外，我可没心思和你闹内讧。但你必须要给我有一个解释，来对你接管大权以后的所作所为负责。”
“哥哥希望我解释什么？”
“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荒唐可笑惹人生怒的？！”
“好吧，既然哥哥你一定要这么说我，那我也没有办法。你哪怕是相信菲利克斯，你也不相信你的弟弟吗？”
“我哪怕不相信菲利克斯，我也相信娜塔莎！”
“很好，看起来冬妮娅姐姐可以刑满释放了。伊万同志，你该庆幸你和娜塔莎同志无法被授予枪决，否则就凭你们的叛党行为，死一万遍都不足惜。”
“你！我们没有叛党！”
“我说有就有，我亲爱的同志。”
这不是他的伊利亚。伊万看着这张近在咫尺、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想。他的伊利亚明明是被列宁同志教导的、能为人民带来幸福和希望的伊利亚，绝不是这个在世界各地制造恐慌、草菅人命、高傲自满的伊利亚。
伊万按住伊利亚的手开始颤抖，然后立刻就被伊利亚反压上来。
“你怕是忘了吧，哥哥。俄/罗/斯归我管。你现在除了同国家变化还有联系外，在俄/罗/斯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那个逆光的身影是黑色的，唯有那一双红眸和那条红色的围巾鲜亮瑰丽。他浑身上下散发出威慑的气息，叫人从心底感到沉重和压迫。
这不是他的伊利亚。
伊万已经开始恍惚，高度绷紧脆弱神经的后果远比他想的要严重得多了。眼前的伊利亚晃出三四个影子，眼神开始变得迷茫空洞，最后他在黑暗中失去知觉。
该死的。他最后想着。
Part.9
伊万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的时候，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。
他的眼睛蒙着一层黑布，身上穿着是最简单、没有任何口袋或装饰的衣服，手腕和脚腕处能感到受了伤的疼痛，身子上还盖着一条毛毯。
是禁闭室。伊万迅速下了结论。
他解开蒙在眼上的的黑布，环顾四面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时间在禁闭室里溜溜走走，一直不停息。
在禁闭室里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，伊万却仍没有被放出去。
不拷问，不洗脑，不虐待，偶尔会有辱骂都叫人觉得惊讶——这简直不像禁闭室。
但伊万也没有什么办法出去，那一场肃反几乎换下去了所有自己认识的布尔什维克，现在来给他送饭的他一个也不知道，而且他们的态度更是无比恶劣——虽然不会刻意刁难，但脸色确实是臭的可以。每次都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，仿佛他是什么高危致死病毒。
虽然比一般人的日子好过多了，但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大家不都一样。
日常叹息的伊万今天也在想自己为什么还被关在里面。
或许是三年，或许是四年，总之伊万被放出来的时候，他们已经在庆祝“伟大卫国战争”胜利了。
他错过了整场战争，娜塔莎却在被关进去的第二天就被放出来了。
不过也是，他这个意识体没什么用，但娜塔莎毕竟还管着自己家，没了意识体是要出乱子的。
禁闭室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，除了环境和食物稍微差一点，倒也没有伊利亚说的那么严重。
只是错过了一场浩劫罢了。
只是这样罢了。
伊万看着伊利亚冲他伸出的手，手指深深掐进掌心。
他用力给了伊利亚一拳。
“你这混蛋！”
伊利亚的一边脸已经肿起来，他咳几声，吐出一口血沫。两边的警卫员冲上来按住伊万，想要阻止他的第二拳，却被伊利亚喝止。
“哥哥，我是为你好。”他说。
“闭嘴，你如果是真为我好，就该让我到战场上去！”伊万恶狠狠地抬起拳头，最终又无力地放下。“算了，反正我出来确实没什么用，你知道顾大局，放娜塔莎出来，我不责怪你。”
伊万看着那条自己送给伊利亚的围巾，忽然就上手扯了过来。
“好了，走吧，我穿这身衣服穿得都快烦死了。”
他像以前那样，搂住了伊利亚的肩膀。
你最好别叫我再失望了，弟弟。
他想。
*“伊利亚终归是从俄/罗/斯诞生、由俄/罗/斯赋予生命的孩子”指：苏/联是在俄/罗/斯的莫斯科大剧院宣布成立的，而成立苏/联的一切事项和规定都是由斯大林为首的委员会完成，然后交由列宁审查才真正通过的。委员会的主要成员都“俄罗斯化”，列宁则是个地道的俄罗斯族。
我笔下的露就是这样的，天真了点，不过没有大碍。以及苏/联的禁闭室设定真的特别适合开车，要蒙住眼，黑暗封闭，还附带各种刑罚，简直就是理想的开车场所。但我还是凭着坚强的毅力忍了下来，我没写。╮(￣▽￣)╭
